《五光十色说历史》章节试读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 > 历史普及读物 > 五光十色说历史章节试读

出版社:线装书局
出版日期:2012-9
ISBN:9787512005907
作者:张鸣
页数:253页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39页 - 太监的酱缸动不得

开买卖和卖剩菜也就罢了,牵扯不多。可做酱这件事,兹事体大。之所以大,是因为做酱的酱缸,都放在南书房的廊下。南书房曾是康熙皇帝的书房,在此跟亲信的翰林大臣吟诗作赋,议论时政。雍正上台,政务中心转移到了军机处,逐渐地,南书房就成了空房子。光绪后期,连名目也给取消了。房间被太监们废物利用,变成了酱房。晚清时节,中国的北京来了洋人使节,按国际惯例,使节们是要定期见皇帝的。洋人使节见皇帝,总不能从紫禁城外进来直接带到皇帝身边去,得有个暂时歇脚的地方,一个个传召。这个地方,就选了南书房。不幸的是,做酱是要发酵的,而且发酵要发到一定程度酱才做好。所以酱缸,是有味道的,那味道比旧式的中国厕所强点,但有限。冬天还好,夏天坐在南书房里,就像是坐在了茅厕门口,妙味无穷。洋人被熏得不行,就向总理衙门以及后来的外务部抗议。从总理衙门到外务部,涉外官员不断地跟军机大臣商议,是不是挪动一下酱缸,换个地方,可就是没有结果,因为没人敢得罪太监。……所以,洋人抗议归抗议,酱缸散味归散味,跟洋人打交道的官员,尽管拖、搪塞、踢皮球。一直到清朝灭亡,太监的酱缸都安然无恙。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历史终于不再是政治的婢女 (文/胡艳丽) - 历史终于不再是政治的婢女 (文/胡艳丽)


历史不过是一堆拉拉杂杂的人和事在无数的偶然和必然里,被历史学者找到了可以用“因为所以”套上的公式,按政治要求推导成公理定律,然后盖上风霜苍茫的大印,装订成一册一册的线装书。站在历史风口浪尖的人物是分子,平民百姓是分母,某个特定时点的机缘巧合就是加减乘除的符号,最后等于的结果就是后世、今天。
历史可以被正说、戏说、歪说,但如张鸣教授般把历史说得五光十色、有滋有味的还真是屈指可数。《五光十色说历史》,是张教授的一部杂文文集,放下了学者庄严肃穆的身姿,在市井里弄中嬉笑怒骂,把历史摊开了、揉碎了,将搀杂着人性悲哀的政治与历史凉拌成一道道劲辣的小菜,冲击人们的味蕾与视觉,让人们看到在现实生活中历史一幕幕的吊诡重现。
宏大的历史叙事从来都是史官的责任,意义和责任往往只是一声高调。在城头变幻大王旗、诸侯割据的历史震荡时期,生命的持续有时更像是一个伪证。明天都是那么不确定的事儿,今天的饭碗便成了压倒一切的第一要务,此时历史的走向在饥饿与惶恐中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以辛亥革命为例,崇高的政治理想也仅仅是停留在革命领袖层面,而延伸到地方、延伸到吃穿不济的穷苦百姓头上,政治命题需要直接向经济命题、生存命题让度。作者在书中以“辛亥革命的五个岔路口”、“有关辛亥革命的几个隐性问题”、“革命的经济学”三篇文章,将一段风起云涌的历史进行了直白拆解,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变革,开始的时候竟然是那么漫不经心,革命是被众多意外提早点燃的火。历史可以有无数的想象和假设空间,按作者的解读,历史完全可能因某个人在关键时刻的一次生理机能调节,比如如厕,而走进一段岔路口。
作者笔下的历史与我们是贴近的,比如“雅贿”、“政治秀”、“黄赌毒”、“讲政治”、“分肥定律”、“官场过度症”等官场毒瘤,都可以在不远的历史中找到现成的例子。官场是一个庞大的政治权力运作机构,人在其间穿梭流动,干涉机器的运转,削平机械棱角,拆卸满弓满弦的零件,时而修复时而破坏,当机器在人为的作用下失去了动力、发生短路,不断擦碰出火花,便开始运转失灵。经过一翻震荡,机器被大卸八块,旧机器宣布搁置,新机器蒙着漂亮面纱,换一个名称再以相似的原理开始新一轮宿命轮回。从唐宋到明清,这样的循环总是周而复始。
历史不会虚度,到了清乾隆年间,官场哲学更少了一份隐讳和顾忌,官员们说起官话、打起官腔来充分发挥了遗传基因的优势,甚至溜须拍马的功夫也无需师父带徒弟,一进官场的人不出几年便无师自通。官员们明规则未必学明白、讲透彻,潜规则倒是摸得门清儿,再生动的一张脸一旦踏上仕途路用不了几年便面目全非,丑陋可憎。纵是博学大儒、精神贵族在烈火炙烤下也纷纷向帝制倒戈,主动献祭自己的灵魂和思想。再不正常的事看多了自然就变得顺理成章,甚至成了条件反射,谁也别想跳出三界外,清王朝里遍地奴才,而绝少气度风骨直追唐宋的贤臣。
在“奴才的创造性”一文中,作者批驳了自己曾经的观点“没见过奴才有创造性的”。作者指出在奴才盛行的清朝,奴才们在听话和顺从方面,颇有创造性,硬是将过去顺着皇帝说话的“三旨相公”推上了一个新境界。老师教导学生为官,不教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专教如何三拜九叩,增加磕头的边际效应,直至将磕头功夫练成了可以强身健体的体操,这确是一项足以傲视世界的创造。下属集体变奴才,可谓是官场和谐的一项法宝,为官者“只消大家向上一级一级地下跪,向下一级一级地吆五喝六,天下太平。”养兵千日,需待用兵时怎么办?历史早已给出了说明,奴才被驯化,不再具备任何思想力和行动力,在关键时刻,他们除了基于自己利益的一点小九九,出几个“馊主意”外再无他能。如慈禧般被奴才带到沟里的主子并不在少数,这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的因果关系。
张鸣教授的文章写得激昂快意,绝不遮遮掩掩,“苍白的政治化历史,需要五光十色的智慧加以改变,多角度回放转型期历史,探求当下问题之根源”。在历史、政治、哲学领域张教授游刃有余,他在学术之外辗转急呼,向现代社会的病灶发起文人微弱的挑战,希望能够振醒一些人的耳膜。尽管在现实中,张教授也曾左右碰壁,甚至“张鸣事件”的余温仍未完全消退,但这些只是令张鸣教授在史学和政治里更清醒、更明白,用自己今天的境遇看懂历史,用历史的镜鉴看懂今天,他用文字打破历史的成见,语文终于不再是政治的婢女,思想完全可以五光十色。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81页

抗战时期中共农村政策效果最好,无非是借鉴了乡村建设的经验,轻运动,重建设。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128页

君主传承,还是有制度可循的,若是不遵礼数制度,无论君主,立宪或者共和,都是要闹腾的,这是个人意志盖过了制度设定,和皇上的生育能力没有多大关系!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90页 - 辛亥革命的五个岔路口

所谓历史,就是人活动的轨迹。人的路,经常有岔路口,历史也是。在以往的历史学家眼里,但凡一件大事发生了,必定是必然的。他们的使命,就是找出为何必然的理由,然后铺陈出来,洋洋洒洒。但是实际上,历史中往往存在好些岔路口,之所以这样拐弯,而不是那样拐弯,往往取决于某些很偶然甚至很细微的因素。雨果说过,导致拿破仑最终惨败,一蹶不振的滑铁卢战役,败因无非是拿破仑援兵的向导不好,以至失路误期,否则,败北的就可能是威灵顿公爵。
……
中国的辛亥革命,跟后来的革命相比,是一场烈度不大的革命,却是中国历史上最动荡,也最具变化可能性的一场革命。它的整个发生、发展过程,充满了变数,面临多个岔路口,无论哪个岔路哪怕一丁点变数加了进来,历史行进的路径就会因此而拐弯。后来的历史,也许就不是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样子了。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204页 - 金门:铸剑为秤盘的地方

大大有名的金门,是一个小岛,最长的地方不过十几公里,窄的地方,不足三公里。这样一个弹丸之地,仅1958年的“八二三”炮战,一日就落下了近50万发炮弹。留下的炮弹皮之多,给金门除闻名遐迩的金门高粱酒之外,又多了一道出产:金门菜刀。金门菜刀的标志,就是一个正在打成菜刀的炮弹皮,让人想起古人铸剑为犁的美谈。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168页

此处人文荒芜,匪气确实重一些,拍起胸脯山响,总有流氓假仗义的味道。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42页

从这个意义上讲,最野蛮的人,其实不在田野,而在萧墙之内。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161页 - 让我们学会讲理

我们从小到大所受的教育,我们的文化环境甚至我们的生活环境,养成不讲理的习惯,是太正常不过了。我们的教育,至今还仍然有宣扬仇恨的痕迹,阶级斗争虽然早就不是纲了,但斗争却仍然存在;历史并没有澄清,积怨莫名其妙地横行。至于影视作品,凡是涉及战争,少有反思,很多作品中,战争就像针对敌对者的游戏。尽管但凡有事,政府就特别希望民众保持理性,不情绪化,但是在日常生活中,恰是高高在上的人不讲理,到一些政府部门办事,或强制拆迁中的种种蛮横,一律没道理可讲。……生活中,只要有权力,就没有权利,没有理可讲。
然而,尽管如此,我们依然要学会讲理。因为,即使不讲理的人,都希望别人能够善待自己。自己不讲理的人,处于弱势之际,都希望别人能够讲理。每个人在遭遇冲突,遭遇权力的时候,都希望对方能够理性地对待自己。实际上,没有人能够总是居于优势地位,总是可以让别人忍气吞声。即便如此,把人欺负急了,没准就会遭致暴力的反抗,跟你拼个你死我活,玉石俱焚。非理性的肆虐,最终对每个人,包括欺负人的人,都没有好处。事实上,我相信,网上大批说话蛮不讲理的人,其实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往往处于弱势,往往遭致不讲理的欺凌,也特别渴望民主,但是,他们不明白,要想改变现状,首先从自己做起。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55页 - 过去的粪业垄断经济

北京城的这种状况,到了八国联军打进来之后,让分区占领北京的洋人很是受不了。下决心管管北京人排泄的那点事,于是开始强迫中国人修建公厕,组建社区组织,指定人手,定期掏粪,然后统一卖给农民。于是,北京城有了粪商和粪工两种行当。粪工受雇于粪商,就像店主和店员。到民国期间,粪业已经相当发达,粪商们分别占若干个胡同,各有各的地盘,世袭垄断,父承子业,绝不许别人染指。除非后世子孙混不下去了,把地盘给卖了。粪商如此,粪工也是世袭事业,轻易不能替换。接受粪商和粪工服务的居民,每年三节:春节、端午、中秋得给犒赏,犒赏分成两份,一份给粪商,一份给粪工。粪工工资微薄,全靠居民赏赐,才得以养家糊口。但是粪商却很肥,不仅可以得到居民的犒赏,等于是今日的卫生费,而且可以把掏来的粪便积攒起来卖给农民,两头拿钱。
按说,居民是粪商和粪工的衣食父母,双方是一种服务交换关系,理应服务得好一点。但是,由于粪业都是垄断事业,地盘都是固定的,住在哪个胡同,就得享用哪个粪商和粪工的服务,居民也就形同被绑架,无论怎样,你都得受着,否则,人家就不伺候了,几天厕所满了,粪水四溢,熏也熏死你。那些南方来的官员、学生和商人,不习惯大事小事都进公厕,在蹲坑上挨熏,仍然跟在南方一样,用马桶方便。但是,马桶用着舒服,倒马桶成了问题,人家粪工说传统没有这项业务,得单收费,如果你不肯,把马桶倒进厕所,人家连厕所都不掏了。所以只能乖乖就范,每桶奉上一角大洋。这在当年,可是一笔不小的钱。而且这钱还逐渐看涨,两角、三角地涨上去。逼得所有人都得上公厕,时间一长,北京人蹲坑,就成了一种习惯,每天早晚,都有一批人蹲在那里聊天。公厕,就跟茶馆似的。
从北洋到国民党,历届政府都想改革这种垄断的粪业,但是,每次只要放出风来,粪商和粪工就会拥到市政府,带着掏粪的家伙和大粪,示威抗议,有哪个政府官员能受得了这个,于是,只好不了了之,任他们垄断如故。直到某些富人区有了下水道,安装了抽水马桶,这个对于北京富人也头痛的问题,才算了结,但是一般居民,依然得忍受这样的粪业。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114页 - 蒙上面比梦下面容易

清代鉴于明代的宦官太霸道,把个皇帝当摆设了,所以宫里的事务,不用太监,设内务府来管,太监只用来伺候人。原本有省钱的意思在里面,可是,这样一来,居然造就了一个历史上最肥的衙门,冤枉钱,一点不少花。……

……
有清一朝,凡是在内务府当差,官无论大小,都肥得不得了。有这么多进贡的进项,原本是伺候皇帝的内务府对皇帝也照样下得了手,皇帝要点什么,都贵得离谱。
……
嘉庆的儿子道光,也很会过日子,但比他老子稍好一点,至少不再提倡穿补丁衣服了。一次,不知什么机缘,吃到了外面街上的一碗片儿汤,感觉味道好极了,于是让御膳房也照样做。内务府不敢怠慢,筹划良久,跟皇上回报说,若要片儿汤,得成立专门的膳房,聘专门的厨子,设专官管理,整个预算须几万两银子,常年经费,也得数千两。皇帝说,那个什么地方的街上,有家馆子做这个做得特别好吃,每碗不过四十文,让人去买一碗不就得了。不久,内务府回禀,那家馆子已经倒闭关门(不关也得关,否则断了内务府的财路)。最后没办法,肉痛银子的道光只好不吃了。

《五光十色说历史》的笔记-第168页 - 消失的边陲古城

在清朝,整个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最繁华的地方,就数宁安。当时,管这个地方叫宁古塔,设宁古塔将军,统管整个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在柳条边没有开放之前,整个黑龙江、乌苏里江流域,实在是地广人稀,稀到令人惊讶的地步。后来哥萨克入侵,就是因为整个地方看不见人影,才一点点渗透过来的,如果当年的黑龙江有当今十分之一的人口,这种渗透根本都不可能。管理上百平方公里区域的宁古塔将军,什么事都没有,一个任务是每年上供一些黑龙江特有的稀罕物,比如大马哈鱼、大鳇鱼和飞龙什么的。据说,还有一种产自宁安境内的稻米,比小站稻还要好吃。当年黑龙江物产丰富,缴纳贡品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如何保质保鲜地运到京城。除去这个任务之外,剩下的就是看管流放人士。


 五光十色说历史下载


 

农业基础科学,时尚,美术/书法,绘画,软件工程/开发项目管理,研究生/本专科,爱情/情感,动漫学堂PDF下载,。 PDF下载网 

PDF下载网 @ 2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