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面”的误会》书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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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出版日期:2007-11
ISBN:9787108027320
作者:赵辰
页数:207页

思考与反思

ps:这不是书评如果没有上过老赵的课,我想肯定不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当然,这并不是表示自己对书中的内容本身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或者因为接触了一位“大人物”而欣喜崇拜。所以,我的评价已经不是争对这本书,更多是自己的收获。曾经都有过迷恋某些理论,观点的时期,对事物的评价总是难免要受到自己的经历或者学识的影响。当你认为自己已经越来越来了解真相时,却不知道正在不断地对它进行误解。当误解逐渐积累成为一种真理被信奉时,所带来的影响也许是很可怕的。思考是件好事,但是思考容易陷入到某个框架之中,它往往限定了前提。我觉得反思更有价值,它希望能看到框架本身,让自己保持清醒。另外,书中的观点本身也是很有价值的。也许书中对梁思成的评价会引起许多人的不快,但事实上我认为梁的学术研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到底有多少,大多数人是不清楚的,不重视的。当然我更不清楚,我也无法评判老赵是否非常清楚。不过我想这不影响对这本书的阅读,书中的精华之处在于对中国古代建筑,建筑文化的重新诠释,而不是原来接触到的很表面的认知。

沉郁的背景

从文风和架势看,以前把它当本快餐书,翻完就放下了,毕竟没什么太新鲜的东西。但经过这些年的沉淀,发现还是有其沉郁的背景的,有些题目值得持续思考。伍兹的故事时常会想起,以为警策。立面的不同侧重倒是能放映出一些深层的问题

没题目

这本书封面是绿色,设计很老气,书脊暗红色,纸张很硬,翻开放手后会自动阖上,感觉不错。内页插图是用很老气的图板形式,就是那种图文不混排,图文分开页码排的形式。现在看来,非常不建构,因为我觉得老书用这种方式排版是因为图片和文字印刷的方法不同,所以才分开排的。

观点值得思考,但似乎未自圆其说

《"立面"的误会》涉及一些中西方建筑史研究方法和体系的区别问题,观点鲜明地表达了一些对中西方建筑史研究概况的看法。此书核心观点可总结为:梁思成早年在宾大所受建筑学教育,属于法国巴黎国家美术学院的研究体系,古典主义学术风格明显。在建筑历史研究方面,意大利文艺复兴建筑的立面风格分析对梁影响极大,从而将这种西方古典主义的分析方法用于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力图使中国建筑的研究框架迎合于西方古典主义的框架之下,占有一席之地;而以梁思成、刘敦桢为代表的中国建筑史研究第一代学者本身所具有的民族主义倾向,又对这一方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这一研究体系的矛盾性和悲剧性,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西方古典主义的重要特征,是将"architecture"从"building"中分离出来作为狭义的研究对象。也就是说,西方古典主义建筑史的研究对象仅仅限定于具有象征性和纪念性的尊贵建筑,这种建筑物在形态上与"非主流建筑",即普通居住建筑存在对立关系,从材质(石与木)到建筑形象均是如此。仅限于对"主流建筑"的关注,是古典主义学术体系的根本内容;而在中国,并不存在尊贵建筑与居住建筑之间这种鲜明的对立关系,建筑等级的升高仅仅表现于体量、规模、象征符号的上升,也就是仅仅表现为量变;而建筑最根本的①庭院布局、②木构建造,则是完全一致的。(譬如一个典型现象:"舍宅为寺")换言之,中国建筑在各个等级上都具有原生性,这种原生性又是因为文化层面"世俗化"的人文倾向所导致,因此,西方古典主义的学术体系与中国固有的建筑性质之间具有根本的矛盾。而且由于东西方建筑发展的流向根本不同,"中国建筑为何用木构"实际上是一个伪问题,正如作者对李约瑟"科学革命为什么没有发生在中国"所持有的观点一样。第二方面就是对"立面"的理解。作者指出,西方主流建筑首重立面风格。外立面可以与建筑的内部空间、结构完全分离,而得以自由设计(经典例子为澳门大三巴教堂里面);而中国则不同,中国建筑的立面可以理解为其结构的副产品,因此作者认为类似陈明达对应县木塔立面的比例分析是不符合实际的空想,用建筑立面形象的演变史来表示中国建筑发展史的方法也不可取。不过在这个观点上,我联想到读过的东南大学潘谷西主编之中建史教材第六页上有这样一段话:中国"单体建筑的另一个特点是平面、结构、造型三者的不可分割性"、"中国古典建筑史没有独立的立面设计的"、"外观必须和它的平面、结构同时考虑"。实际上这个论述已经完整表示了赵辰先生这一观点,如何理解中建史教材与梁思成学术体系的关系?这两本书是否就此问题持相同的批判观点?存疑。但是,作者并没有指出立面分析到底如何不适用于中国建筑,中国建筑为什么不能用立面分析?据我看来,虽然中国建筑是立面和结构的有机统一体,但不能否认立面演变是结构演变的表现形式。自唐至清,确实存在立面的演变规律。此外,书中对从木构角度的分析方法持否定态度,认为"材"与"份"作为基本因子的这种研究不可取。可是,材份制度的确是中国古代建筑断代非常重要的依据,作者否定这一研究方法的依据是什么呢?总体看来,书中对梁刘体系的反对是建立在西方古典主义体系不能用来框定中国本土建筑的观点之上的,这是一个方法上的概论;但是,究竟这一体系与中国建筑具体的矛盾在哪里,感觉作者并没有讲透,对木构体系的重新诠释也没有真正建立一种新的研究框架,当然这也许是作者提出的一个初步前景。本书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内容,是在书的最后两章对域内外对中国建筑的研究状况,也就是学术研究史,做了一个整体回顾。Fletcher的《建筑史》,在这两章中被突出地提到,这一著作在第十六版到第二十版之间经历了一个演变过程,即从过去将世界建筑发展归结为单一的以西方主流建筑研究线条之下、存在着西方中心思想的情况,转变为对其他文化和其他建筑类型有区别地对待关照的态度。书中也提出目前中国建筑研究存在的两种体系,一是梁刘体系,二是李约瑟体系。

读书笔记

这本书开始于作者批评刘敦桢和梁思成的研究方法。他是从两个角度分析了梁思成的研究方法,第一就是民族主义,第二就是他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受到的古典主义的教育。这两点深深应当到了他的学术方法。尤其是第二点,事关梁思成的“内在理路”,因而更加重要。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建筑系,在1920年代,也就是梁思成求学的那个时期,正是盛行古典主义的研究方法。这种方法特别关注建筑的艺术风格,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培养了学生们历史的感觉,这点对于梁思成的理论是至关重要的。我们似乎可以推断,他之所以把斗拱当作是中国建筑的order,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古典主义把柱头当作是研究古罗马建筑的关键:研究它们的形制变化以及相对于柱子的比例关系。另外一个很相似的地方是,他也在历时性的比较建筑的立面,试图得到建筑美学的结论,这也是古罗马建筑里面常用到的方法。作者随后对于这种历史渊源提出了批评,他认为梁思成在套用这种研究方法的时候,不经意地出现了一个误解,也给中国古建筑史的研究带来了一个致命的矛盾。误解就是,他错误的把façade(正立面)当作了elevation(建筑的任一立面)。在西方建筑里,比较facade或许是有意义的,因为西方建筑的内、外的结构是分离的;但是在中国建筑里façade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前提是如果这个概念真的存在的话),因为它完全受制于侧面的结构。这种美学上的结论,完全只是一种representation。而这又引发了另外一个层次上的比较,就是中国建筑和西方建筑在人流的方向上也是不同的。矛盾也产生于中、西方不同的语境。就是,在西方建筑史里,一直存在着architecture和building的差别,二者是有本质的不同的,差别之一,就是石与木、永恒与暂时的差别。而在中国并不存在这样形式上的断裂。(你想起了什么?对!张光直先生对于两种文化的比较。)中国上层与下层建筑之间的差别,体现在象征符号上,它们共享相同的结构。皇宫不过是四合院的扩大。在某种意义上,这说明了中、西方在“什么是建筑”这个问题上有不同的看法。这种矛盾的表现之一,就是梁思成先生曾经有过的感慨,为什么中国建筑都不追求永恒?这个感慨让我想起了《东方学》中的论述,中国的知识分子寻求自身文化的认同,但是却是按照西方的价值标准来作出判断的。上述矛盾引发了作者讨论另外一个问题,也是在中国建筑史上老生常谈的一个问题,就是中国建筑为什么那么喜欢用木材。经典的答案是,在中国,石与木构成了二元对立,分别象征着死亡和生命;或许更加经典的回答就是(在刘敦桢先生主编的《中国古代建筑史》一书中也是这么说的),中国获取木材比获取石材要更加方便。根据上面的讨论,作者认为这是一个假问题。因为在西方,只有石头建成的建筑才能叫做是architecture;而在中国,不存在这样差别。所以这个假问题,其实是误解了中、西方差别而造成的。作者也谈到了无论是刘敦桢还是梁思成,它们在撰写建筑史的时候,都是按照历时性的原则进行编写,尤其是,他们都采纳了传统的王朝模式。而作者针对于此的看法是,他们忽略了中国建筑史在共时性上的问题。这点确实如此,不过我倒以为,前人的不足是因为资料尚不足以支持共时性的研究。对于地方性差异的关注,是要在对几个地方都有深入了解之后才能进行的。作者还试图分辨林徽因对于中国建筑史的贡献,因为在传统上,人们把她看作是梁思成研究的附属。作者很有力的证明了,情况并非如此,甚至很多结论,可能是林先生的首创。这点自然也是十分重要的。总的来说这是一部十分有力的作品,对传统的学术追本溯源,挑战了传统建筑史的研究方式,并且为建筑史的研究提出了新的问题和新的思路。————其实脑子里想到了赵世瑜老师在上中国社会史的时候提到的案例:他们一行人去山西的某个大院考察,有一个人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修建这个大院的木材都是怎么来的。当时我听到这个故事无比感慨,因为我深深觉得,这就是中国古代建筑史这门学科所一贯缺乏的想象力与关照现实的能力。我无意贬低当代的研究者,他们在传统的研究领域做出了很出色的研究,不过,只有我们回过头来,观察到我们所站的位置可能是不稳固的时候,我们才可能更进一步。不是么?

立面的误会

在世界读书日的今天,读关于建筑的此书。新意阵阵拂面而来。不过此书压梁抬林,行文间多生一份幽默。我虽不是林粉,也跟随一种呼吁--要重新发现与评价林徽因在建筑学专业上的贡献。人们习惯凭借一部气了梁林徐三家人的电视剧,把她刻画为柔弱游荡于花间的美丽蝴蝶。大感不公

真不咋样~~

《“立面”的误会》,真容易给人误会,以为是实践性挺强的书~从实例出发的~,其实不是~感觉内容很空虚没有实际~前1/3都在写梁思成、林徽因的教育背影,往事等。好像文学作品~而且文字平淡,没有很大吸引力。

反思,还是反思

中国建筑缺少的最多的一样品质就是有效的反思。赵辰的这本书其实是他很多文章的集子,书名《立面的误会》取的是立面一篇文章的题目,但却表达了整本书的反思态度。从理论与体系的高度来反思自营造学社之后建立的中国建筑体系,文字虽然不多但字字玑珠,值得一读。

理性的局限

《“立面”的误会》作者专门写了林徽因的章节——《中国建筑学术的先行者林徽因》。对这部分的兴趣超过写梁思成的内容,于是就跳过开篇,直接看了写林徽因的文字。将林徽因视为中国建筑历史与理论的奠基者和先行者,这个观点和自己的想法一样。作者提出的更明确、清晰,是一个完整的、成熟的概念。关于林徽因在中国建筑史中的历史定位,需要更多人以及后来者继续深入和挖掘历史的真实,并从中找到有价值的部分加以总结,为中国建筑的未来提供方向和开辟道路做一些基础的工作。论述林徽因的文字部分,有两个引发思考的地方,记录在这里。一个地方是:作者对林徽因的建筑文论写作中的思考和行文的动因进行分析时,认为林徽因提出“建筑意”源于她的建筑和文学两种身份,并与她因病到香山养病,看到了自然中的建筑等现实生活有关。这种客观分析似乎并没有错,但稍显粗略。因为任何拥有有建筑和文学两种身份的人,却未必能够提出理论性的概念。归根结底,作者似乎不应害怕讨论“人的主观能动的创造力”这个问题,不要怕谈“才华”。尽管才华这两个字有些空。懂建筑且有文学修养,并不等于这样的人,就一定能提出“建筑意”这样的概念,还需要有强悍的思辨能力和广博开阔的视野,以及综合统筹的能力,并且需要调动人最可贵的感性能动——灵感。这一切都需要建筑或文学身份之外的才华来支撑。没有敏锐的感受能力,一切都是惘然。作者认为林徽因去香山修养才能得出建筑意这样的理论,未免太低估了人的创造力了,灵感并非是1+1就可以=2这么简单的逻辑必然。一个地方是:林徽因参照近代艺术史奠基人温克尔曼(德国,1717~1768)的循环理论,认为中国建筑也有尝试、成熟、因袭、堕落。因为不喜欢看书,林徽因文集买了10多年却从没认真看过,所以一直以为这个观点是梁思成的。现在看来倒和之前对林徽因的历史观中些许不足吻合。将建筑的发展仅仅根据建筑本身的需求,在时间中的演变作为被观察的主体,缺乏以社会发展史为基础的历史观作为根基,这样单纯的讨论建筑虽然不错,但容易认为中国古代建筑从诞生到唐朝成为最高形式,然后逐步衰落,到明清彻底堕落。这种观点, 脱离了社会生产力的逐步发达,明清建筑已经产生了模块化生产社会分工的萌芽,这是中国建筑将要进行另一次质的飞跃的前奏。中国的封建社会没有能力主动进入资本主义,近现代没有产生能够推动社会质变的大工业生产,而接着中国又沦丧为殖民地。农耕文明的一切,都伴随着被工业文明的打败,失去了中国建筑自我更新进入工业化的可能。但是即便如此,也不能将中国古建筑的发展与社会发展脱离开进行论述。这不是林徽因或梁思成或一两个人的问题,而是整个时代的局限。林徽因喜欢民居,也写过新诗《昆明即景·小楼》。同样的道理,没有建筑和文学的两种身份,就一定没有对民居建筑的感受力。对于任何人都一样。每个人如果心存天真、好奇,或许都能发现自然和社会里,在空间中记录时光的各种美的载体,一把竹凳、一架楼梯,也可以包括建筑。大概1999年的时候,看过林徽因的《昆明即景·小楼》。很多年之后,行至各地县乡村,每每都会想起林徽因笔下张大爹的小楼诗境。或许这种文字营造起来的氛围和质感,要比诗歌的文字本身, 要比建筑的形式本身,更能够记录人们在时间中的空间触觉和记忆。关于感受的问题,作者在论述中想以学术的思考来介入,这或许要么是视野局限于艺术只能作为工具被认知,或者仅仅是作者需要提高己理性思维之外的感受能力,或者文学修养,或者心的本真。以感性文字描述技术性事物,往往并非需要智慧的理性,人类的理性。人的理性永远都有一个知识相对真实的边界的局限,作为认识的桎梏。作者恐怕还没想到这一点。所以,对于林徽因的解读,还需要更多的深入和后来者的探索。                        庭前垂柳珍重待春風                        庭三,一九第三天

过分了

读这本书是因为对木构思索感兴趣,发这个感想是因为作者纪念林徽因的文章。“中国建筑学术的先行者林徽因”一文占据了很多篇幅,从46一直到83页,对一本两百多页的小书也不算少了。但是这篇文章除了论点也许正确,其中叙述论证的过程也太不像话了。有为了提高林,肆意贬低梁的嫌疑。论据都是些儿子、朋友的纪念林的文章,而梁的文章则是猜测可能是怎么样的。这样的一通论证之后,发出了“难以对她有正确的评价,这不是我们建筑学术的可悲之处吗?”。甚至,因为梁是为了追求林,所以选择了建筑作为事业,即使梁自己也对建筑有兴趣,如果没有林,中国建筑失去了梁这位大师。这是什么逻辑!虽然中国人有对作古的人溢美之习惯,因此文章的论据很不可信,但是本文作为学术论集的一部分,这也过分了吧?另外,我觉得“域内外中国建筑研究思考”和后记很有启发性。

何从何去

只是一个大二学生,难免幼稚、疏漏多,记录自己的感想而已。取来四张图⽚,两组,佛光寺大殿、⽶兰杜莫大教堂立面各一张,还有两张它们的照片。杜莫大教堂,它的照⽚和⽴⾯图看上去⼗分相吻,而看佛光寺的时候,却总会感觉形至而意不至——墙面在光影之下被削弱,斗栱的形制不像图上个分明,⽽立⾯图上也没有它在三维空间上的出挑之势。立面并不用能彰显建筑,建筑设计也并不是从立面入手,此可谓对中国建筑的 “⽴面的误会”。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在梁思成与刘敦桢先⽣生的引领下,许多学者对中国古建进行细致的调研,逐步建⽴了影响⾄至今日的中国建筑理论体系。然⽽,反思该体系产⽣的时代——战⽕初熄,刚结束中国历史上自1840年始的那段被动之殇,加之西⽅对其文化有着“普世”的倾向与中⼼论的⾃我膨胀,中国本⼟⽂文化悠悠千年,在此出现了 断层。在这背景之下的学者所作研究⽆疑是对传统的救赎,功德无量,但在理论体系层面,我们不妨也多一些揣摩考量。梁思成先生在他的著述之中⼀直希望找到中国建筑的文法,在他绘的“历代木构殿堂外观演变图”中,他画了唐⾄清五朝共⼗五座建筑 的⽴立⾯面,可以看出他借⽤了西⽅方文艺复兴式的分析⼿法来解释中国建筑,以斗栱⽐柱头、研究⽴面上构图长宽比例。可是,由于中西建筑起源相异、历境不同,如⽂文⾸首提到的误会之处俯拾可得,简单套⽤西方的体系来分析中建是不合宜的,简单以西⽅⽂明历程来定位中国发展进程同样也会得到失之千里的论断。我们不妨落到实处,由形式之表来看看中西建筑⽂化之异。西方学者提出过一个 问题,“中国建筑为何⽤木构?”。考虑到西⽅建筑中民居也多有采⽤木构⽽纪念性建筑才多为石构的情况,我们可以了解到这个问题所指涉的不是中国原⽣民居,⽽是“伟⼤的”宫殿庙宇等。当发现这个问题加上了西⽅学者的隐藏前提,我们就可以说这本就是个悖论,他们以西⽅方建筑体系的传统来框定中国建筑了。中国建筑中民居到官衙, 再到寺庙和宫殿是一⾄至九的级数关系,⽽西方建筑⽂化中“主流”和“非主流”则是零和一的对⽴立关系(1)。因而西⽅方对于建筑神圣性、纪念性、永恒性的追求在中国建筑中本就并不存在,也就没有那⼀类建筑与民居根本上要求应当有的差异了。另外,根据作者赵辰在书中所提到的,中国建筑由⼯工匠为之,向帝王展⽰示时也多采⽤“烫样”,图纸之中以“地盘”以及推敲结构关系的“侧样”为主(2)。由此,我们可以了解中国⽊建筑以建构出发的本源,它作为⼀种原生态的体系与西方原⽣生态体系是并行的,因⽽用后来诞生在西⽅体系中的理论来定位中建显然不合逻辑。“⽊木”重在建构,“⽃栱”在结构上发挥作⽤用的⽅式复杂于柱;⽽石块垒砌产生的空间也更为实体化,分隔开内与外: ⽊构引导着匠人关注内在空间的气韵生动,⽽石块则愉快地决定让包裹空间的表⽪皮成为大尺度的“威尼斯假⾯”。⽆论是从人类学,中西价值体系的不同在建筑⽬的上的体现,还是两种原生态体系发展时导向⼀系列建筑手段与关注焦点不同,都决定了西⽅方建筑理论体系不能直接用来评价中国建筑,就像梁刘体系导向的那样。中国一向推崇意境,不可⾔的妙处贯穿诗词歌赋,“意”成了源远流长的⽂脉淌进建筑,相较西⽅,关于艺术以及建筑的理论,或者说落到实处可以量化的理论总是少⼀些的。因而,在⽂化交融的今天,以西方所长来读⼀读东⽅方建筑也未尝不可。一些先行的建筑学家便借鉴了更古⽼老更原生的西方理论,实则接近源头的⼈类智慧也确实具有普世价值,可以给我们跨越亘古时空的启迪。如林徽因先⽣生便运用维特鲁威建筑三原则以及艺术史基本阶段理论解读建筑。当然,像这样⼦解读,她是有着深厚中学的基础的,在《平郊建筑杂录》中,她提出了中国建筑原创性美学概念“建筑意”。当然“破”是容易、而“立”诚不易,在任何领域上都一样。好在在中国建筑体系研究上先行的学者已经提出了可供摸索的新的可能——李允鉌先⽣生《华夏意匠》中提出了的理 论让⼈有如春风拂面;本书作者赵辰则认为“中国建筑的理论体系可从本⼟历史文明中归纳出来,并且,以切合中国⽂化特征的“人本主义”、“人居环境”为核⼼。建立一个符合中国建筑语境的体系的价值不仅在于更好的理解我们先祖的美学;也可以给当下经历了⽂化断层迷失了的建设者⼀盏明灯,⽆论在建设还是更新时都不⾄至于盲从。注:(1)在《“⽴立⾯面”的误会》中“主流建筑”与“⾮非主流建筑”指的是“民居”与“纪念性建筑”。 (2)烫样、地盘、侧样分别指模型、平⾯面布置图、剖⾯面图。


读《民族主义与古典主义——梁思成建筑体系的矛盾性与悲剧性》

赵辰老师的《民族主义与古典主义——梁思成建筑体系的矛盾新与悲剧性》从一个不同的角度分析和评价了梁思成先生的学术成就,将梁先生的政治立场和学术背景结合起来,分析两者之间的联系和矛盾,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有助于全面认识和评价梁先生。但是,这篇做于八年之前的文章中有少量并不全面或缺乏证据的观点,使整篇文章的说服性大打折扣。首先,文中过分强调了立面分析在梁思成学术体系中的作用,认为其是"根本目的"。"(梁思成)将建筑的立面作为建筑设计的根本目的来对待。用西方古典的立面(Facade)构图设计理论,来分析中国古代建筑的立面。"这一说法显然是缺乏充分证据的。虽然文章以《图像中国建筑史》中一幅立面作为佐证,认为梁思成用文艺复兴的三段式来诠释中国古建筑立面,但却对立面分析在梁思成建筑体系中的重要性缺乏实在的分析。此外,恰恰是在文章引用的《图像中国建筑史》中,所发表的剖面占所有测图的一半以上,另一半大多是平面和轴测或透视,立面的数量屈指可数。因此,我们可以明确的说,梁思成确是用了西方古典主义的方法对中国建筑进行立面分析,但并不能因此就下结论说古典主义在梁思成建筑体系占有最重要的地位。其次,文章中对西方建筑史的认识不够全面,认为"西方建筑文化中的'主流建筑'与'非主流建筑'是零和一的对立关系",忽略了大量存在于这两者之间的高级世俗建筑,对立的分析西方古建筑和中国古建筑,并由此认为"零和一"的对立是西方古典主义忽视"非主流建筑"的原因。事实上忽视"非主流建筑"的古典主义是建筑理论发展的必经道路,这并不会因为主流与非主流建筑之间存在着多大的造型或者材料区别而改变。最重要的是,文章中的结论缺乏客观性。文章认为:"(梁思成)以西方的"主流建筑"文化为背景的古典主义建筑学术体系来诠释中国建筑,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矛盾。这是梁思成建筑学术观念和体系的根本矛盾……"并认为这种矛盾是造成梁思成体系悲剧性的原因。这一观点缺乏对历史的了解,把历史人物抽离了时代背景,以现代标准进行评价。也就是说,梁思成在宾大接受的古典主义建筑体系是有其时代性的,是建筑理论发展的必经道路,并不能因为这一体系忽视了"非主流建筑"就说它是落后的、不适合分析中国建筑的,进而得出梁思成"悲剧性"的结论。这样的评价就好比把岳飞放到今天的价值观下批评他不懂民族大义一样荒谬。

对中国建筑史的简单评判

此书语言谦虚却又充满了野心,作者思维的主导就是挑战梁思成和营造学社建立起来的中国建筑史研究体系,从而试图建立新的系统,即对民居的深入探索。书中描绘的梁思成是一个矛盾的人,可作者本身也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对梁充满了敬仰,另一方面却批判他的以西方分类法来研究中国古建的方式。这种批判式的敬仰似乎拨开了一些迷雾,重新坚定了体系的建立对建筑史研究的重要性。作者谦称自己文笔不好,但是此书的逻辑和辩论思维极强,而且言简意赅,对中国建筑史有兴趣的读者很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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